第19章 末路
關燈
小
中
大
第19章 末路
這條路很長，走了半天還沒到盡頭。
男學生強忍臭味，接近了推車人盤問線索。但問來問去，那人還是只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不否定也不肯定，但就是隱隱約約給你“我知道點東西”的感覺。
就釣著你！
男學生實在遭不住惡臭，又打探不出具體的東西，只能退回來，皺眉捏著鼻子跟宋先生抱怨。
“這味道真tm絕了！我感覺咱兩身上都腌入味兒了！要是跟到最後他再拿不出點什麽，我非得弄死他。”
宋先生嘆了口氣，他本來就不抱太大希望，結果這後生非得跟上去，自己本沒必要浪費這個時間的。
有勇無謀！要不是回頭路被侍衛封住了……
但他嘴上卻說:“先忍一忍吧，既然都來了，那就跟到最後，他總得有個目的地，到時咱們就知道了。”
話說回來，宋先生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雖說腥膻味之類的東西也會讓衣服染味，但這個臭味，怎麽感覺……就跟膠水似的，自從他們離近沾到一點後，再也沒有變淡，消失。
……就跟扒在身上一樣。
這一趟路沒有任何岔口，十分冷清僻靜。
結果兩人就跟個移動臭腺一樣，一路互相嫌棄地跟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個跟一般王府院落完全不同的破敗之地。
殘磚破瓦下，幾十只鬼物擁擠著，在裏面“生活”。
推車人到了地方加入眾多鬼物，開始忙自己的事，無論男學生怎麽問，也再不回答一句話。
它們有的在洗衣服，盆裏的水顏色深紅粘稠，疑似是血；有的像是生了重病，光著後背躺在地上的草席上，咳嗽著茍延殘喘；還有的，仍做著生前的苦役。
他們如同不知道自己早就死了，忽略青白的臉，還有一些詭異的舉止情景外，確實像是在重覆生前的生活。
它們大部分衣不蔽體，頭臉也沾著泥土，連頭上晾衣桿晾曬的衣物都很破破爛爛。
這裏怎麽看都不可能有信物。
兩人心知自己被推車人耍了。
氣惱無用，當務之急是趕緊離開。回頭一看，來路已詭異消失變成圍墻。
破敗廊下，人擠著人，肉挨著肉，雖然它們後面就有一扇關著的門，但要想過去，得擠著它們的身體過，跟擠地鐵一樣。
但推車人一個就已經很臭了，裏面這麽多人，不知為何，每個人都帶著一樣的惡臭。味道相加，讓宋先生和男學生望而卻步。
邊上只空出了一條幹凈點的窄路，但也有著坑窪不平的石頭。有的石頭甚至很尖銳，但是沒辦法，誰讓他們不想跟鬼物擠呢。
其實，臭還是次要的，畢竟——
“它們是鬼啊……誰知道擠進它們中間，會不會還沒到門呢，就被它們暴起攻擊怎麽辦。”男學生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宋先生環顧周圍:“嗯，我推斷這應該是王府關押奴隸的刑房，所以與殿落幾乎隔絕。它們又大多無辜，死這麽多人不可能沒有怨氣，後面那扇門也許是誘餌也說不定吶。”
“您說的對。我尊老愛幼，所以，您先請～”男學生圖窮匕見。
帶著老頭本就是這種時候用的。
宋先生哽住，男學生分明是要讓自己當探雷的人。
“你！你……”宋先生年紀很大了，但自負飽讀詩書，敢跟男學生組隊還有個原因，就是他認為男學生經歷淺薄，四肢發達但頭腦簡單，正好跟自己互補，自己出智他出力。
宋先生還想利用對方，當他背後的操偶人呢。
只是沒想到，人家也是這麽想的。
結果，一腔才智沒用到，自己先當了這個“出力”的。
當前這個場面，明顯武力至上。
男學生掏出背包裏的匕首，威脅著宋先生走上了邊上的石頭路。
他顫巍巍地，一步一步往前挪。一扇門一條路，明顯兩個選擇。
肯定至少有一個是錯的，甚至有可能都是死路。
宋先生躊躇不定，但還沒來得及等自己分析完，那後生就趕鴨子上架了。
宋先生還感慨著“百無一用是書生”的時候，閘刀落下了。
應該說是刀片。
不管是鬼物居住的破房梁上，還是旁邊凹凸不平的石頭路，上方都晾曬著一些破舊的衣服。
而當宋先生走過時，頭頂的衣服突然全都下落。掉落的時候，障眼法消失，那根本不是晾曬的衣服，而是鋒利的梯形刀片！
宋先生被插了好幾刀，當場斃命。
男學生嚇得大喊一聲，出了一身冷汗，倉促後退。
由於驚嚇過大，男學生手裏蠟燭不知為何“咻”地滅了一根。
王爺之所以說燭火能保護人，火在人在，是因為其實三根蠟燭就是持有者肩頭的三盞火。
民間早有傳說，人有三盞火，受驚嚇嚇掉了魂兒，其實就是滅了一盞火。
在王府人亡燭滅的規則下，有一條隱藏信息。
在別人死亡前搶走蠟燭，就等同於“續命”。
男學生大喘著氣，平覆一些後，本想拿走宋先生的蠟燭頂上，但看著宋先生身死燈滅的蠟燭，惱恨自己怎麽就那麽沈不住氣，非得跟那個奴隸走！
石頭路不行，回頭路被侍衛擋住，現在只剩鬼物中間的門了。
不走也得走，不能耗死在這！
男學生狠狠咬了下後槽牙，硬著頭皮擠進了“鬼”堆。
出乎意料的，鬼物們當他不存在，隨他擠來擠去，並沒有阻攔或者攻擊。
到達大門，推開果然發現了通往王府某條小花園的路。
這竟然真的不是陷阱，他心中一喜，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身後大門砰然緊閉，推車人重新裝好泔水，再次出發了……
男學生離開奴隸居地後，左轉右轉，不知道轉到了哪條小路，看見前方一個穿著不俗的鬼女在徘徊。
一看不要緊，那鬼女手上隨手擺弄的撥浪鼓面上，赫然有個十字刻痕！
“果然是否極泰來，大難不死～我必有後福哇！”男學生追到它附近，與其攀談。
鬼女不讓他靠太近，以免被蠟燭照到。
“這位姐姐，你手上的撥浪鼓能不能給我？不白給，我拿東西跟你換。”
說著拿出了之前找到的一些金銀珠寶，遞給她。
鬼女含笑看了看他，又低頭掃了眼珠寶，搖了搖頭說:“這些奴家不缺，奴可不換～”
男學生有些急性子，“那你說要拿什麽才肯換？只要我有的，都可以換！”
“哦？”鬼女眼睛一亮，“果真什麽都可以嗎？”
“果真果真！真的不能再真了，你快說啊！”
鬼女聽了“呵呵”嬌笑，擡手捂唇，“那，奴要你手裏的蠟燭。”
男學生下意識頭皮一緊，把蠟燭往懷裏藏。
“這個不行。你們應該知道規矩的，我們沒有蠟燭會死。”
“哎呀，誰說全要了？你現在有兩根還在燃燒的蠟燭，奴只要一根蠟燭就好。只要一根，奴就跟你換。”鬼女對他晃了一下手裏的撥浪鼓。
男學生擡手想強搶，侍女一下收回撥浪鼓，笑道:“公子要是用強，奴可就不換了！”
“別，我、我換。一根蠟燭就給我對吧？”男學生剛才打了個出其不意，但對方不愧是鬼物，身法飄忽，自己不是對手，甚至都不知道她怎麽躲開的。
不能激怒她，萬一不換了或者直接暴走了自己可能兜不住。
男學生權衡之下選擇交易，拔下了一根蠟燭，遞給鬼女。
鬼女卻不接，“奴不能碰蠟燭，你放在地上即可。”
“不能碰你怎麽還要這個？”男學生不解。
“不為何，奴就是喜歡蠟燭。”鬼女輕笑，把撥浪鼓拋到男學生手裏。
男學生也不在乎答案，東西拿到手連招呼都沒打，就轉頭繼續去找尋下一個信物了。
鬼女面無表情蹲下身，手離地上的蠟燭越來越近，一直到一個很小範圍的時候，像是被燙疼了般縮回手，對著身後說:“看清範圍了嗎？”
身後傳來了鬼物們的竊竊私語。
“看清了就去吧。”
鬼女站起身，命令道。
剎那間，無數鬼物應聲而動，往男學生的方向追去！
男學生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以為只要還有一根蠟燭就不會有鬼能傷自己。
那是因為他既沒有見過王妃和二夫人那種能憑空滅掉燭火級別的鬼物，也沒有像宋先生一樣聰明，想到蠟燭哪怕少一根都很危險的可能。
除非擁有等同姬南天那樣的實力。
其實不考慮那些，就單從現實來看，不同數量的燭火，映照的強度和安全範圍可是截然不同的。
“只剩一根蠟燭的話，火光很小啊……”
鬼女捂唇冷冷的笑了。
……
男學生越走越快，他發現，自己身後的鬼物越來越多了。
一開始只有三四只，他仗著燭火在手，並沒當回事，但耐不住後來越來越多。
“怎麽還沒完沒了了呢？”男學生有些忍無可忍。
這時候，不只是後面尾隨的，前方也出現鬼物，逐漸把他圍堵住了。
“你們別過來啊，照誰誰死！”男學生不停轉身，威嚇鬼物。
鬼物已經圍成包圍圈，不時有鬼物伸手一招一撩的，試探燭光範圍和殺傷力。
他這時才註意到，原來，一根燭火的範圍，已經保護不了他的全身了。
鬼物身高也有高有矮，他照了上身，腿就會被攻擊。
照了腿，上身會被咬。
就這樣，一口一口，男學生受的傷越來越多。最後，有個鬼物趁亂咬到了他的手腕。
痛叫圍攻中，最後一根蠟燭掉落。
死亡，已成定局。
他被眾鬼撲倒淹沒，啃食過程中發出的慘絕哭嚎，穿透力極強，可見其痛苦。
——
“哎，你們有沒有聽到好像有什麽聲音？”文笙扭頭問大家。
“啊？我剛看其他地方呢，沒聽見，而且哪怕有，那得離咱們多遠吶。”柯奇漫不經心回道。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這條路很長，走了半天還沒到盡頭。
男學生強忍臭味，接近了推車人盤問線索。但問來問去，那人還是只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不否定也不肯定，但就是隱隱約約給你“我知道點東西”的感覺。
就釣著你！
男學生實在遭不住惡臭，又打探不出具體的東西，只能退回來，皺眉捏著鼻子跟宋先生抱怨。
“這味道真tm絕了！我感覺咱兩身上都腌入味兒了！要是跟到最後他再拿不出點什麽，我非得弄死他。”
宋先生嘆了口氣，他本來就不抱太大希望，結果這後生非得跟上去，自己本沒必要浪費這個時間的。
有勇無謀！要不是回頭路被侍衛封住了……
但他嘴上卻說:“先忍一忍吧，既然都來了，那就跟到最後，他總得有個目的地，到時咱們就知道了。”
話說回來，宋先生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雖說腥膻味之類的東西也會讓衣服染味，但這個臭味，怎麽感覺……就跟膠水似的，自從他們離近沾到一點後，再也沒有變淡，消失。
……就跟扒在身上一樣。
這一趟路沒有任何岔口，十分冷清僻靜。
結果兩人就跟個移動臭腺一樣，一路互相嫌棄地跟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個跟一般王府院落完全不同的破敗之地。
殘磚破瓦下，幾十只鬼物擁擠著，在裏面“生活”。
推車人到了地方加入眾多鬼物，開始忙自己的事，無論男學生怎麽問，也再不回答一句話。
它們有的在洗衣服，盆裏的水顏色深紅粘稠，疑似是血；有的像是生了重病，光著後背躺在地上的草席上，咳嗽著茍延殘喘；還有的，仍做著生前的苦役。
他們如同不知道自己早就死了，忽略青白的臉，還有一些詭異的舉止情景外，確實像是在重覆生前的生活。
它們大部分衣不蔽體，頭臉也沾著泥土，連頭上晾衣桿晾曬的衣物都很破破爛爛。
這裏怎麽看都不可能有信物。
兩人心知自己被推車人耍了。
氣惱無用，當務之急是趕緊離開。回頭一看，來路已詭異消失變成圍墻。
破敗廊下，人擠著人，肉挨著肉，雖然它們後面就有一扇關著的門，但要想過去，得擠著它們的身體過，跟擠地鐵一樣。
但推車人一個就已經很臭了，裏面這麽多人，不知為何，每個人都帶著一樣的惡臭。味道相加，讓宋先生和男學生望而卻步。
邊上只空出了一條幹凈點的窄路，但也有著坑窪不平的石頭。有的石頭甚至很尖銳，但是沒辦法，誰讓他們不想跟鬼物擠呢。
其實，臭還是次要的，畢竟——
“它們是鬼啊……誰知道擠進它們中間，會不會還沒到門呢，就被它們暴起攻擊怎麽辦。”男學生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宋先生環顧周圍:“嗯，我推斷這應該是王府關押奴隸的刑房，所以與殿落幾乎隔絕。它們又大多無辜，死這麽多人不可能沒有怨氣，後面那扇門也許是誘餌也說不定吶。”
“您說的對。我尊老愛幼，所以，您先請～”男學生圖窮匕見。
帶著老頭本就是這種時候用的。
宋先生哽住，男學生分明是要讓自己當探雷的人。
“你！你……”宋先生年紀很大了，但自負飽讀詩書，敢跟男學生組隊還有個原因，就是他認為男學生經歷淺薄，四肢發達但頭腦簡單，正好跟自己互補，自己出智他出力。
宋先生還想利用對方，當他背後的操偶人呢。
只是沒想到，人家也是這麽想的。
結果，一腔才智沒用到，自己先當了這個“出力”的。
當前這個場面，明顯武力至上。
男學生掏出背包裏的匕首，威脅著宋先生走上了邊上的石頭路。
他顫巍巍地，一步一步往前挪。一扇門一條路，明顯兩個選擇。
肯定至少有一個是錯的，甚至有可能都是死路。
宋先生躊躇不定，但還沒來得及等自己分析完，那後生就趕鴨子上架了。
宋先生還感慨著“百無一用是書生”的時候，閘刀落下了。
應該說是刀片。
不管是鬼物居住的破房梁上，還是旁邊凹凸不平的石頭路，上方都晾曬著一些破舊的衣服。
而當宋先生走過時，頭頂的衣服突然全都下落。掉落的時候，障眼法消失，那根本不是晾曬的衣服，而是鋒利的梯形刀片！
宋先生被插了好幾刀，當場斃命。
男學生嚇得大喊一聲，出了一身冷汗，倉促後退。
由於驚嚇過大，男學生手裏蠟燭不知為何“咻”地滅了一根。
王爺之所以說燭火能保護人，火在人在，是因為其實三根蠟燭就是持有者肩頭的三盞火。
民間早有傳說，人有三盞火，受驚嚇嚇掉了魂兒，其實就是滅了一盞火。
在王府人亡燭滅的規則下，有一條隱藏信息。
在別人死亡前搶走蠟燭，就等同於“續命”。
男學生大喘著氣，平覆一些後，本想拿走宋先生的蠟燭頂上，但看著宋先生身死燈滅的蠟燭，惱恨自己怎麽就那麽沈不住氣，非得跟那個奴隸走！
石頭路不行，回頭路被侍衛擋住，現在只剩鬼物中間的門了。
不走也得走，不能耗死在這！
男學生狠狠咬了下後槽牙，硬著頭皮擠進了“鬼”堆。
出乎意料的，鬼物們當他不存在，隨他擠來擠去，並沒有阻攔或者攻擊。
到達大門，推開果然發現了通往王府某條小花園的路。
這竟然真的不是陷阱，他心中一喜，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身後大門砰然緊閉，推車人重新裝好泔水，再次出發了……
男學生離開奴隸居地後，左轉右轉，不知道轉到了哪條小路，看見前方一個穿著不俗的鬼女在徘徊。
一看不要緊，那鬼女手上隨手擺弄的撥浪鼓面上，赫然有個十字刻痕！
“果然是否極泰來，大難不死～我必有後福哇！”男學生追到它附近，與其攀談。
鬼女不讓他靠太近，以免被蠟燭照到。
“這位姐姐，你手上的撥浪鼓能不能給我？不白給，我拿東西跟你換。”
說著拿出了之前找到的一些金銀珠寶，遞給她。
鬼女含笑看了看他，又低頭掃了眼珠寶，搖了搖頭說:“這些奴家不缺，奴可不換～”
男學生有些急性子，“那你說要拿什麽才肯換？只要我有的，都可以換！”
“哦？”鬼女眼睛一亮，“果真什麽都可以嗎？”
“果真果真！真的不能再真了，你快說啊！”
鬼女聽了“呵呵”嬌笑，擡手捂唇，“那，奴要你手裏的蠟燭。”
男學生下意識頭皮一緊，把蠟燭往懷裏藏。
“這個不行。你們應該知道規矩的，我們沒有蠟燭會死。”
“哎呀，誰說全要了？你現在有兩根還在燃燒的蠟燭，奴只要一根蠟燭就好。只要一根，奴就跟你換。”鬼女對他晃了一下手裏的撥浪鼓。
男學生擡手想強搶，侍女一下收回撥浪鼓，笑道:“公子要是用強，奴可就不換了！”
“別，我、我換。一根蠟燭就給我對吧？”男學生剛才打了個出其不意，但對方不愧是鬼物，身法飄忽，自己不是對手，甚至都不知道她怎麽躲開的。
不能激怒她，萬一不換了或者直接暴走了自己可能兜不住。
男學生權衡之下選擇交易，拔下了一根蠟燭，遞給鬼女。
鬼女卻不接，“奴不能碰蠟燭，你放在地上即可。”
“不能碰你怎麽還要這個？”男學生不解。
“不為何，奴就是喜歡蠟燭。”鬼女輕笑，把撥浪鼓拋到男學生手裏。
男學生也不在乎答案，東西拿到手連招呼都沒打，就轉頭繼續去找尋下一個信物了。
鬼女面無表情蹲下身，手離地上的蠟燭越來越近，一直到一個很小範圍的時候，像是被燙疼了般縮回手，對著身後說:“看清範圍了嗎？”
身後傳來了鬼物們的竊竊私語。
“看清了就去吧。”
鬼女站起身，命令道。
剎那間，無數鬼物應聲而動，往男學生的方向追去！
男學生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以為只要還有一根蠟燭就不會有鬼能傷自己。
那是因為他既沒有見過王妃和二夫人那種能憑空滅掉燭火級別的鬼物，也沒有像宋先生一樣聰明，想到蠟燭哪怕少一根都很危險的可能。
除非擁有等同姬南天那樣的實力。
其實不考慮那些，就單從現實來看，不同數量的燭火，映照的強度和安全範圍可是截然不同的。
“只剩一根蠟燭的話，火光很小啊……”
鬼女捂唇冷冷的笑了。
……
男學生越走越快，他發現，自己身後的鬼物越來越多了。
一開始只有三四只，他仗著燭火在手，並沒當回事，但耐不住後來越來越多。
“怎麽還沒完沒了了呢？”男學生有些忍無可忍。
這時候，不只是後面尾隨的，前方也出現鬼物，逐漸把他圍堵住了。
“你們別過來啊，照誰誰死！”男學生不停轉身，威嚇鬼物。
鬼物已經圍成包圍圈，不時有鬼物伸手一招一撩的，試探燭光範圍和殺傷力。
他這時才註意到，原來，一根燭火的範圍，已經保護不了他的全身了。
鬼物身高也有高有矮，他照了上身，腿就會被攻擊。
照了腿，上身會被咬。
就這樣，一口一口，男學生受的傷越來越多。最後，有個鬼物趁亂咬到了他的手腕。
痛叫圍攻中，最後一根蠟燭掉落。
死亡，已成定局。
他被眾鬼撲倒淹沒，啃食過程中發出的慘絕哭嚎，穿透力極強，可見其痛苦。
——
“哎，你們有沒有聽到好像有什麽聲音？”文笙扭頭問大家。
“啊？我剛看其他地方呢，沒聽見，而且哪怕有，那得離咱們多遠吶。”柯奇漫不經心回道。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